着辛辣的白雾。“这是用苗岭特有的‘飞龙掌血’根茎炮制的,”李逸用竹片搅拌着药糊,“能活血化瘀,比云南白药的渗透力强三倍。”
马克在一旁抱着手臂:“李教授,国际奥委会允许你们使用外用药物,但前提是不能含有兴奋剂成分。”他掏出一个药检试纸,“我需要取样检测。”
李逸把青瓷碗递给他时,阿依正在点燃酒精灯。银色的针体在火焰中逐渐变红,像极了苗家姑娘头上的银簪。“火针疗法,”李逸解释道,“高温能杀死针体上的细菌,还能刺激局部气血运行。”
艾丽森看着那根通红的针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会很疼吗?”
“就像被萤火虫蛰了一下。”李逸突然用苗语低声念了句口诀,那是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学医时记的,据说能安抚病人的心神。他捏着针尾的隔热硅胶套,在距离皮肤两厘米处停了停,突然手腕一抖,红亮的针尖瞬间刺入阿是穴,又在零点五秒内拔出。
女孩甚至没来得及眨眼,只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温热的麻感,像有股暖流顺着筋络蔓延开。“好了?”她惊讶地看着皮肤上只留下一个细小的红点。
“还要配合‘雷火灸’。”阿依捧着一个竹制灸盒走过来,里面卷着加粗的艾条,表面还粘着一些细碎的草药末,“这里面加了沉香和乳香,能穿透肌肉层。”
当灸盒盖在脚踝上时,艾绒燃烧的噼啪声里混着草药的清香。艾烟从灸盒的镂空处飘出来,在帐篷顶上聚成一团淡淡的白雾。艾丽森忽然笑了:“我奶奶是越南人,她家里也总烧这种草。”
“中医、苗医、越南传统医学,本是同根生。”李逸正在用银针刺入她的三阴交穴,动作轻得像蝴蝶点水,“就像你们体操选手,无论来自哪个国家,在空中翻转时的轨迹都是一样的。”
马克看着检测仪上的数据,眉头渐渐舒展。肌电传感器显示,艾丽森脚踝处的肌肉张力正在缓慢回升,原本紊乱的波形逐渐变得平稳。“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比我们的电刺激疗法见效还快。”
治疗结束时,夕阳正透过帐篷的纱窗斜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艾丽森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踝,惊喜地发现疼痛感减轻了大半。“明天训练前,我能再来吗?”她看着李逸收拾银针的动作,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疑虑。
“我们的帐篷从早上六点开到晚上十点。”阿依递给她一小袋用棉纸包着的药粉,“这是‘五虎散’,回去用温水调开敷在脚踝上,记得避开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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