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团队搬进了苗寨。吊脚楼的火塘边,龙阿公让患者们排起长队,每摸完一个脉,就用苗语吟唱诊断歌诀。王薇举着录音笔,看着助手们把“热症脉快如竹筒倒豆”翻译成数据流,突然明白问题所在——他们在试图把山歌塞进方程式。
“改用声纹分析法,”林砚秋在火塘边画下频谱图,“把脉感转化成声波,再用傅里叶变换处理。”当龙阿公唱到“冷症脉缓似老牛拉车”时,录音笔捕捉到的声波曲线,竟和传感器记录的低频震动完美吻合。
三个月后,数据库里躺着三千条脉象数据。王薇给系统起了个苗语名字“阿脉”,当她输入“禄脉快而洪”时,屏幕自动跳出“热病”诊断,附带龙阿公的歌诀录音:“火在血里烧,脉像跳坡脚。”
三、失控的脉象
第一次临床测试选在剑桥附属医院。当传感器贴上老教授琼斯的手腕,“阿脉”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屏幕上的波形剧烈抖动,诊断结果在“惊风”与“蛊毒”间疯狂跳转,而龙阿公搭脉后却只是淡淡说:“老毛病,年轻时在缅甸打仗落下的寒症。”
亚瑟爵士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来你们的星辰大海,撞上了现实的暗礁。”林砚秋让王薇调出原始数据,发现系统误将老人手腕里的弹片震动当成了异常脉象。
那天深夜,研究院的灯全亮着。李默在传感器里加入金属屏蔽层,王薇改写算法时,龙阿公坐在角落编草绳。“脉诊要望闻问切,”老人突然开口,“光靠摸不行,还得看他眼睛红不红,听他喘气粗不粗。”
林砚秋猛地抬头:“阿公是说,要加入多模态数据?”她抓起电话打给中医科学院,“我要所有苗医诊断相关的舌诊、面诊数据库,对,包括气色描述。”
当系统再次测试时,琼斯教授的诊断结果终于稳定在“寒症”。屏幕右侧弹出的,还有龙阿公补录的视频:“这种脉像冻僵的蛇,看着吓人,其实只要用艾叶煮水泡脚。”
四、银镯子与数据流
联合国传统医学论坛上,“阿脉”系统成了最受争议的展品。当非洲草药师的脉象被输入系统,诊断结果弹出“与苗医‘瘴气症’吻合”时,台下响起嘘声。
“这是文化掠夺!”印度代表拍案而起,“你们偷走了我们的阿育吠陀!”
林砚秋没说话,只是调出后台数据。屏幕上,苗医的“三本论”与现代解剖学的对应图谱缓缓展开:“我们做的不是替代,是桥接。”她播放肯尼亚义诊视频,龙阿公用当地的马钱子替代苗药,AI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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