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擦拭额角的冷汗,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把人接到相府医庐吧。"念璃轻声说道,锦缎袖口不经意拂过药碗,上面还残留着江小凰匆忙间泼洒的参汤痕迹,"府里药材齐全,也有专人照料。"她转头吩咐管家,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威严:"去把东跨院收拾出来,要朝阳的那间,记得在床头摆上安神的香薰。"
消息如同春日的柳絮,迅速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第二天清晨,相府门房传来通报时,苏锦璃正在花厅用早膳。青瓷碗里的银耳羹还冒着热气,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汤在白瓷碗里荡开细密的涟漪:"请他们到花厅吧。"
雕花木门推开的瞬间,一股带着尘土气息的风卷了进来。为首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发间银丝凌乱地垂落,腰间系着的草绳腰带已经磨得起了毛边。看到病榻上的妇人,老者突然老泪纵横,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握住她枯瘦的手指:"苦了你啊!当年若不是为了救尘儿...唉!"
尘封的往事在哭声中渐渐浮出水面。原来墨尘生母本是王家旁支的女儿,只因幼子身患重病无钱医治,才被迫委身魔教换取救命之药。这些年她隐姓埋名,在包子铺里帮工,每日天不亮就揉面蒸包,只为守着儿子平安度日。
苏锦璃看着两家人抱头痛哭,眼角也微微湿润。她转头看向一旁还在生闷气的江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老头子,你那本《状元治家方略》里,可写着要善待亲家?"
江砚哼了一声,白胡子气得翘得老高:"我什么时候说过..."话没说完,却悄悄吩咐管家:"去把我书房第三格抽屉里的老山参取来,记得让厨房慢火炖成参汤,再加点红枣枸杞。"
这边气氛逐渐缓和,另一边的胭脂坊却炸开了锅。苏清瑶举着沾满彩色粉末的双手在屋里来回踱步,月白色襦裙下摆扫过满地狼藉。案几上摆着十几个摔碎的瓷瓶,孔雀石绿、朱砂红、玫瑰粉洒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混合香气。
"明明按照古籍配方来的!"她嘟囔着,发间还沾着一抹孔雀石绿,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孔雀,"朱砂三钱,玫瑰花瓣十片,再加上孔雀石粉末...怎么会这样?"
"表姐!救命啊!"江小财捂着通红的脸冲了进来,整张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子,眼眶周围还泛着不正常的红肿,"这胭脂抹上脸像火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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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花厅品茶的苏相闻言,"噗"地一口茶喷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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