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画的凤凰塞给她。每次梦醒,胸口都空落落的,唯有怀里的竹片带着一丝莫名的暖意。
"小哥,还要糖画吗?"小张师傅擦了擦手,笑着问。
少年摇摇头,目光追着小姑娘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掏出竹片:"师傅,您瞧瞧这上面的字,认得不?"
小张师傅接过竹片,对着天光细看:"像是'凤凰'二字,看这包浆,怕不是有五十年了?"他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念叨,"我爷爷常说,几十年前有对老夫妻,总来买凤凰糖画。那老爷子每次都笑老太太画的龙像蚯蚓,老太太就拿帕子打他,可眼里全是笑..."
少年的心猛地一震,竹片险些从指间滑落。他想起梦中红裙姑娘嗔怒的眉眼,想起醒来时那份怅然若失,原来不是梦。那些模糊的画面,那些熟悉的感觉,竟是刻在灵魂里的记忆。
与此同时,相府后花园的紫藤花架下,小月儿正给孙辈们讲故事。她鬓边簪着朵新鲜的紫藤花,手里摇着母亲传下来的象牙扇,扇面上还留着苏锦璃当年题的"甜过蜜糖"四字。
"太奶奶和太爷爷的故事啊,就从西市糖画摊开始..."她指着天边被夕阳染红的云彩,"那年太奶奶刚及笄,继母要把她嫁给赌坊欠债的王家公子,她气得在及笄宴上掀了桌子,胭脂水粉洒了继母一身..."
"太奶奶真厉害!"五岁的重孙瞪大眼睛,手里攥着块快要化掉的麦芽糖。
"那是!"小月儿轻敲他的小脑袋,"你太奶奶这辈子,就没服过输。遇到不喜欢的婚事,掀桌子;遇到看不顺眼的人,甩账本;遇到喜欢的人呢——"她想起母亲描述当年的情景,眼眶微微发热,"就去抢糖画!"
"太爷爷呢?"孩子们仰着小脸追问。
"你太爷爷啊,表面是个穷书生,心里可精着呢!"小月儿望着葡萄架上新生的嫩芽,仿佛看见当年的场景,"明明自己画的凤凰最是精巧,偏要笑太奶奶画的龙像蚯蚓,就为了找由头把凤凰塞给她。后来啊,太爷爷考上状元,太奶奶成了名满京城的话本大家,把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都甩在身后。可就算太爷爷当了宰相,还总偷偷溜去西市买糖画,回来说:'锦璃,你画的龙还是像蚯蚓,但我就喜欢。'"
微风拂过,紫藤花簌簌落下,有朵淡紫色的花落在小月儿的发间。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笑,那笑容比最甜的糖画还要暖:"小月儿,你看,这辈子的蜜糖,下辈子还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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