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角落的江砚。此时的江砚,正端着酒杯往嘴里送酒,冷不丁听到儿子这话,手猛地一抖,那琥珀色的酒液如失控的溪流,洒了满襟,在月白色的官服上迅速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仿佛是一幅抽象的水墨画。
翰林院掌院学士见状,“啪”地一声,猛地拍案而起,那紫檀木扶手因用力过猛而剧烈震动,桌上的茶盏也跟着乱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老先生气得胡须乱颤,手中的象牙朝笏直直指向江砚,声色俱厉地喝道:“好啊江砚!你竟敢让儿子化名‘江小鱼’参加科举,欺瞒圣上!”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愤怒与斥责,“这可是坏了科举的规矩!”
江砚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在背上。满殿文武那如炬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他下意识地看向女眷席,只见苏锦璃正伏在桌上,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显然是笑得不能自已。旁边的长姐苏清瑶则用丝帕掩着嘴,眼尾都笑出了泪花,可见这一幕有多么令人忍俊不禁。然而,更要命的是,念璃不知何时溜到了殿角,此刻正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喊:“我哥凭本事考的探花,关我爹什么事!”她腰间还挂着那串醒目的辣椒串,在这庄重肃穆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俏皮与率真。
思砚却丝毫不惧,理直气壮地往前一站,手中的算盘被他打得山响,仿佛在为自己的话语助威。“我用化名,是怕别人说我靠爹!”他扬起那张充满朝气的小脸,目光坚定地看向主位上的皇帝,大声说道,“陛下昨日殿试还夸我,说我是靠真才实学,不是靠爹!”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少年特有的无畏与果敢,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皇帝本在跟身旁的太监低语,听到这一番对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连那龙椅都跟着晃了晃。“没错没错!”他手指着思砚,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这小子算学比户部侍郎还精,朕亲自点的探花,跟江砚有什么关系?”皇帝的笑声如洪钟般响亮,打破了大殿内原本紧张的气氛。
江砚看着儿子叉腰怼人的模样,那昂首挺胸的架势,活脱脱就是苏锦璃平日里掀桌子的缩小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用袖口擦着身上的酒渍,对身旁同样一脸惊愕的同僚苦笑道:“随他娘,一点没遗传我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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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璃不知何时轻盈地来到他身边,手中递过一盅醒酒汤,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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