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轻柔地洒落,将江家账房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屋内静谧无声,唯有算盘珠子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思砚站在账房的桌前,小脸涨得通红,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笃定的光芒,他猛地把算盘重重拍在账本上,那突如其来的声响,宛如一声惊雷,瞬间惊飞了窗台上正悠然啄食的麻雀。
“娘,”思砚急切地指着账本上那密密麻麻记录着商税条目的地方,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要是我考上举人,咱家书局能免三成税呢!”他的眼神紧紧锁住苏锦璃,仿佛在向她展示一个惊天的宝藏。
苏锦璃正专注地核对话本的印量,手中的毛笔在纸张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娟秀的字迹。听到思砚的话,她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转头看向思砚,说道:“你才十岁,知道什么是举人?”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想要从思砚的脸上找到答案。
“我知道中了举人能赚大钱!”思砚兴奋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名表。那报名表看上去有些破旧,边角已经磨损,仿佛经历了一番波折才来到思砚手中。“我已经用化名‘江小鱼’报了童生试!”他扬起下巴,一脸得意,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此时,江砚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念璃包扎箭伤。念璃练习射箭时不小心擦伤了胳膊,江砚心疼不已,专注地为她处理伤口。听到思砚的话,他手猛地一抖,原本要涂在伤口上的药膏,不偏不倚地涂到了女儿的袖子上。“江小鱼?”江砚抬起头,看着儿子那煞有其事的小脸,眼中满是诧异,“你哪来的报名表?”他实在想不明白,年仅十岁的儿子是如何弄到这张报名表的。
“用两串糖葫芦跟考官家小厮换的!”思砚得意地晃着算盘,算盘珠子在他的拨弄下发出欢快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壮举”喝彩。“报名费三钱,中了举人能省税银五十两,稳赚不赔!”他的小脑袋里,似乎永远都在算计着各种利益得失,那精明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念璃好奇地凑过来看,她胳膊上因弓箭擦伤缠着的布条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哥,你要是考不上,我就把你的算盘当飞盘扔了!”她半开玩笑地威胁道,眼中却满是对哥哥的期待与鼓励。
时光匆匆,三日后,科举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临。清晨,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思砚早早地起了床,他郑重其事地将算盘小心揣进怀里,那模样仿佛算盘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也是他征战考场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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