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火焰。"我们要那个最红、最辣的锅底!"她仰着小脸,语气里满是兴奋,仿佛那不是辣汤,而是什么难得的美味,"要最大份的!"
江砚看着那锅翻腾的辣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滚动了一下。他想起长安的胡辣汤,心里一阵发怵,试探着开口:"那个......能不能给我们来份不辣的?家里有孩子,怕辣着他们。"其实他心里清楚,最怕辣的人是自己,只是不好意思直说。
伙计闻言哈哈大笑,露出两排被茶水染得有些发黄的白牙:"客官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他拍了拍江砚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咱蜀地的火锅啊,就是要辣才够味!你看那边那位爷,"他指了指邻桌一个正在猛灌茶水的汉子,那人额头的汗珠像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刚来的时候也说不吃辣,现在吃得比谁都欢实!越辣越香,越吃越上瘾,保准你们吃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苏锦璃见状,体贴地替江砚点了个鸳鸯锅。"那就来个鸳鸯锅吧,"她笑着对伙计说,"辣的那边要最够味的,不辣的那边多放点菌菇。"当伙计将铜锅端上来时,辣的那半边红得像烧红的火炭,上面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红辣椒和深褐色的花椒,热气蒸腾间散发出刺鼻的辣味,呛得江砚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辣的那半边则显得温柔许多,飘着几朵雪白的菌菇和几片翠绿的葱段,汤色清亮,散发着淡淡的鲜香,与辣锅的浓烈形成鲜明对比。
思砚盯着盘子里切得薄如蝉翼的毛肚,小眉头紧锁,像在思考什么重大难题。"这毛肚涮多久能熟?"他喃喃自语,掰着小手指计算着,"我听人说要七上八下,每片三秒,"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毛肚,对着灯光看了看,"那一斤毛肚能涮多少片,够我们一家三口吃几轮?再加上黄喉和牛肉,还有方才伙计说的脑花......"
"思砚!"苏锦璃无奈地笑了,夹起一片毛肚,直接塞进儿子碗里,"先吃再说,再算下去毛肚都老得嚼不动了!尝尝看,这可是蜀地最有名的毛肚。"
江砚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翻滚的辣汤,终究抵不过妻儿的兴致。他拿起竹筷,夹了片毛肚,在辣锅里小心翼翼地数到三秒,便赶紧捞出,吹了吹送进嘴里。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股强烈的辣意瞬间从舌尖炸开,像一团火顺着喉咙直往下窜,辣得他舌头都麻了,口腔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
"嘶——!"江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抓起桌上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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