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早已臭名昭着,斗鸡走狗、宿柳眠花是家常便饭,更兼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烂账。柳氏居然想把相府嫡女嫁过去?这不是把好好的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苏宏业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唇,将话咽了回去。他这个继室,手段一向圆滑,只是没想到,竟会荒唐到如此地步。
柳氏见丈夫没有立刻反对,只当他默许了,胆子更壮了些。她转过身,再次握住苏锦璃的手,这一次苏锦璃没有避开,只是那眼神冷得像冰,让她指尖微微一颤。
「锦璃啊,」柳氏的声音放得更柔,眼眶也适时地红了,「娘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疙瘩,觉得王郎年轻爱玩了些。可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成了家,有了媳妇管着,自然就收心了。你想想,你嫁过去就是伯爵府的大少夫人,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出门有体面,将来生了儿子,更是一辈子的依靠。这比在相府里……」她顿了顿,似是无意地叹了口气,「强太多了。娘说这些,都是为你好啊。」
又是「为你好」!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锦璃的耳膜。上辈子,她就是被这三个字哄骗,一步步走进了地狱。眼前这张慈和的面孔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用她的婚事去攀附王家,用她的嫁妆去填王家的窟窿,甚至可能早就与王家勾结,拿了人家的好处!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苏锦璃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力道之大让柳氏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为我好?」苏锦璃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前厅,「继母是觉得,把我嫁给一个欠了一屁股赌债、连自家祖坟前的石狮子都快输出去的纨绔子弟,是为我好?」
「轰」的一声,满厅哗然!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相府嫡女,居然会在自己的及笄宴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如此不给继母留情面,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
柳氏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锦璃!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王郎他……他只是年轻气盛,偶尔玩玩罢了,怎么会……」
「我胡说?」苏锦璃往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直刺柳氏的心底,「那敢问继母,三日前,王二郎是否在城南「聚福楼」赌坊欠下三千两白银的赌债,被赌坊的人堵在门口,差点被打断腿?这事,可是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叠用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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