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堂下,金士麟猛然停下了脚步,已经走出两步的韩林回过身看他了他一眼:“之定不进去了?”
金士麟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其人虽可恨,但仍不失磊落。我在此为你值守罢!”
韩林点了点头,拎着腰刀便推门进入了正堂。
正堂内有两个人影正对坐饮酒,听见房门打开也毫不意外,只是略微瞥了一眼,披头散发的朱国彦便将杯中的酒饮尽,对着身旁的老妻道:“你出去罢!”
“老爷……”
老妻似乎不愿离去,怯怯地叫了一声。
“出去!”
朱国彦暴喝,那老妻才从座位上起身,往外走,路过韩林时看了看他手中的刀,竟然对韩林做了个万福礼后才推门而出。
“朱总兵好大的威风,可这威风却不对建奴耍,不对逃兵耍,而是对自己的老妻耍,某真是佩服。”
面对韩林的讥讽朱国昌不以为意,他看了一眼韩林手中的刀,刀身之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于是摇头晃脑地道:“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只管哓哓问姓名,尊驾何人也?”
“太祖开国之诗,是何等的霸气,尔懦怯无能之辈,安敢吟之。”
又一声讽刺韩林收刀入鞘:“乐亭营守备韩林。”
“所为何来?”
说着,他又掏出一只空杯斟满酒以后,对着空位一摊道:“坐。”
韩林落座以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为援遵化来。”
朱国彦看了他一眼:“韩将军就不怕酒里有毒么?”
韩林冷冷地道:“我乃援将,若你还想毒杀我,那我今日杀你不冤。”
入门以后韩林的杀意凛然,朱国彦便知道他是为杀自己而来,听到韩林大大方方的承认以后,也没什么惊讶,反而开口劝道:“遵化已失,奴贼将至,将军杀我以后,便自去吧!”
韩林摇了摇头:“若我去,与门前告示之人何异?”
朱国彦听完哈哈大笑道:“某能死在将军刀下,而非死在建奴手中,倒也是值了。”
笑完以后,朱国彦看着问道:“死也要死个明白,将军因何杀我?”
韩林指了指头巾:“此为平辽将军赵大帅守孝,赵大帅几请入城都被你所拒,方才战殁遵化城下。”
“原来如此。”
朱国彦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俄顷,他的脸色终于痛苦了起来,对于赵率教之死他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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