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光倒卷,笔锋在空中炸开碎墨,渐渐模糊。
严瑾心头一痛,手指发颤。
“意我……被奴化了?”
而画阵四周,那些剩下的画兵,也在这一刻,仿佛陷入茫然,有的兵刃脱手,有的直接崩散。
“你败了!”
宇轩大笑,双臂张开,血袍猎猎鼓荡:“你太执着于‘光’了,严瑾,可这个世界,早就没光了。”
“所以我说你可怜——”
然而,他话音未落,却忽听一道温和却清澈的声音响起。
“你错了。”
声音很轻,却穿透了风暴、魂鸣与奴镜。
“我不是执着于光,我是……知道黑暗从哪里开始。”
严瑾抬头,他的眼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疲惫之后的坚定。
他缓缓举起残笔,蘸起最后一缕尚未消散的墨线,在虚空一点。
“春秋卷,开。”
咔哒——
仿佛某种封印被解开的声音。
那一卷始终未动的画卷,终于从他身后徐徐展开。
淡淡的光,从画轴中溢出,不耀眼,却沉静如初晨的雾霭。
画卷之中,有蝉鸣,有纸鸢,有少年提笔走过的斑驳光影。
天地忽然一顿,连奴镜的光链都微微一颤。
宇轩公公的瞳孔剧缩。
“这……不是你之前的阵画……这画……它活着?”
严瑾轻轻笑了,嘴角浮出一点讽刺意味:“你堆死人,我画活人。”
“奴镜是你‘镜中奴我’,而它——”
他手指缓缓落下,点在画卷的“开春”处。
“是我‘春秋真我’。”
“真正的意……从未屈服。”
少年提笔而行,穿过溪桥柳荫,踏过白墙黛瓦的院落长街。他走过的每一寸画面,都在苏醒。
花叶摇曳、瓦影流光、行人回首。那不是一幅画,那像是另一个世界在重启。
“这……是什么东西?”
宇轩的瞳孔狠狠一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修奴三十年,见惯了血色尸画、魂灵妖阵,可从没见过一幅画,自己在动。
“那画不是死的?”他喃喃自语,声音竟有些发颤。
画中,一名少年逆光而行,神态温和,背着画轴,提着毛笔,目光清澈得几乎能倒映出春风。
他穿着现代人的短袖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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