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我等攻北、西、南三门,唯独留下东门,是何故?”
诸葛果微笑,不作解释。
十日后,刘忠领文鸯、文鸳、太史蓉、甘怡、周璇、陈姝、关凤等抵达长安城东门外,诸葛果、姜霞、杜预、司马菊前往会合。
且说长安城头,安平王司马孚独立于猎猎风中。城下,邓艾、郭淮、姜维三路大军营帐连绵,旌旗如林,刀枪映日,冲车撞击着古老的城墙,更撞击着司马孚几近崩溃的心房。他目光呆滞,望着蓝田方向——那里,族弟司马望的尸骨未寒,而自己却困守孤城,如笼中困兽。
“叔父!”一声凄婉又带着决绝的呼唤自身后响起。司马孚木然回首,只见侄女司马菊一身素白麻衣,形容憔悴却眼神清亮,在几名甲士警惕的押送下登上城楼。她手中,紧握着一卷帛书。
“是你?你这背弃宗族、投效仇敌的逆女!”司马孚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声音嘶哑如受伤的孤狼,“望弟尸骨未寒,你竟敢踏足此地?莫非是那刘忠小儿派你来羞辱老夫不成!”他猛地抓起旁边亲卫手中酒樽,狠狠摔在地上,酒浆四溅,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司马菊面无惧色,迎着叔父噬人的目光,缓缓上前一步,将手中帛书高举过头,声音清晰而悲怆:“叔父息怒!侄女此来,非为羞辱,实为拯救司马氏阖族性命而来!此乃骠骑将军、汉大将军刘忠亲笔手书,请叔父过目!”
“刘忠?汉大将军?”司马孚发出一声惨笑,手指颤抖地指向城外,“好一个‘汉大将军’!他纠合叛逆,围我帝都,杀我族弟,此等血海深仇,老夫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休要拿他的污秽之言污我耳目!”他作势欲夺过帛书撕毁。
司马菊却猛地跪下,将帛书紧紧护在胸前,泪水终于滑落:“叔父!侄女深知您心中苦痛!望叔之殇,侄女亦心如刀绞!然叔父请看这城下!”她指向城外森严壁垒,“三路雄师,兵锋正锐!姜维蜀军剽悍,邓艾、郭淮深得军心,皆愿为刘忠效死!长安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人心惶惶,能守几日?难道叔父真要为了司马昭一人的野心,让这满城生灵涂炭,让我司马一族尽数葬身于此吗?望弟英魂未远,叔父忍心让他白白牺牲,再断送阖族血脉吗?”
她字字泣血,句句锥心。司马孚如遭重击,踉跄后退一步,扶住冰冷的雉堞才稳住身形。城下震天的“复兴汉室”的口号再次传来,仿佛无数柄重锤敲打着他最后的意志。
司马菊趁机将帛书再次奉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叔父,请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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