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崩碎。昔日为将,只道恩威并施,何曾见过主帅为卑贱士卒吮疽疗毒?他面皮紫涨,蓦地长叹一声,“锵啷”一声,竟将腰间佩剑狠狠掷于地上!双膝一屈,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尘埃:“忠公仁德,感天动地!文鸯愚鲁,不识泰山!从今往后,鸯之性命,便是将军掌中之剑!但有驱使,虽九死而不旋踵!”
刘忠急扶:“文将军请起!同心戮力,共扶汉室!”
当夜,文鸳领了刘忠将令,飞骑驰骋寿春四野乡邑。她红袍如火,策马扬鞭于清冷月色之下,声如银铃传遍闾巷:“刘将军仁德,收容壮士!今欲为其婚配良家,留续忠烈之种!愿嫁者,速来营门!”呼声所至,应者如云。或慕将军威名,或怜士卒苦战,亦有贫家女子为求生路。未及三更,营门外已聚起千余名荆钗布裙的良家女子,鸦雀无声,只闻细碎步摇与压抑的呼吸。
文鸳勒马立于高坡,月光勾勒出她飒爽英姿。她扬鞭遥指天边一弯新月,朗声笑道:“好!此一千虎贲,得妻室,续血脉,他日疆场效死,必为铁军!当号‘汉魂’!”
火光摇曳的营帐内,刘忠亲自主持。千名精壮降卒,与千名良家女子,相对无言,唯有粗重的呼吸与羞涩的低眉。
刘忠目光如炬,扫过一张张年轻而略带惶惑的脸庞:“尔等今日结为夫妇,非独人伦之喜,实乃承续忠义之脉!丈夫沙场效命,妻子操持门户,共扶汉鼎!此心此志,天地可鉴!”他接过亲兵捧上的烈酒,一饮而尽,将空碗重重一摔,“礼成!愿尔等夫妻同心,生死不负!”
“夫妻同心,生死不负!”千名新卒与他们的新妇,齐声应和。声浪初时微颤,继而汇聚成一股沉雄的洪流,冲出营帐,震荡于肃杀的夜空之下。
文鸯立于帐外,手按重新佩回的长剑,望着眼前这前所未闻的“婚营”,胸中热血奔涌,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忠义之气直冲顶门。
便在此时,一骑快马如离弦之箭,踏碎寒夜直冲中军!马未停稳,哨探已滚鞍而下,嘶声疾呼:“报——!司马师亲统大军七万,旌旗蔽野,已撤出平阿,返回洛阳!”
刘忠长叹,“刘晴计得手矣!速整军回寿春。”
诸葛果、诸葛芸、陆宇、文鸳、诸葛妃等女将皆欢呼雀跃,淮南之围解了,将士们都可以回家团聚了!
而正在此时,又有一哨探滚鞍而下,嘶声疾呼:“报——!王基亲统大军五万,旌旗蔽野,奔舒城而来,前锋距此不足五十里!”
“来得好!” 文鸯虎目圆睁,新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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