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冰珠坠地:“计策至简——只需遣一得力心腹,潜回洛阳,于市井坊间,悄然散布流言:言司马昭府中,私藏天子冠冕,暗制龙袍,只待淮南战事胶着,司马师大军在外,其便于洛阳……黄袍加身,登基称帝!”
“嘶——”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之声。
诸葛诞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精光暴射,随即又迅速化为浓重的惊疑与忌惮。毋丘俭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脸上血色褪尽。文钦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此计,何其毒也!直指司马兄弟命门!若流言一起,洛阳震动,人心惶惶。司马师手握重兵在外,最惧的便是后院起火,尤其是来自血亲手足的致命背刺!他岂能不疑?岂敢不归?一旦司马师主力仓促回撤,城外看似固若金汤的包围圈,必因主心骨的动摇而出现致命的松动与混乱,淮南诸军趁势掩杀,生机立现!
然而,此计之毒辣阴狠,更令人心头发寒。献计者,竟是司马懿的亲女!一时间,无数道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尖,死死钉在司马菊身上,惊疑、审视、困惑……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毋丘俭率先按捺不住,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不解:“菊姑娘!此计……此计虽奇,然……然司马昭乃汝亲弟弟!司马师亦是汝大哥!汝……汝为何……为何屡次助我等,陷亲族于不义?甚至……不惜献此绝户毒计?”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堂内空气仿佛凝固。
刘忠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深邃锐利,紧紧锁住司马菊苍白的面容,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司马菊,汝身流司马氏血脉,却屡献奇策,助我破汝父兄之局。前番地宫示警,今番又献此离间骨肉、可致司马家分崩离析之策……究竟为何?汝所求者,究竟为何物?”
“所求者?”司马菊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一直挺得笔直的肩背,仿佛被这沉重的疑问压得微微颤抖起来。她缓缓抬起眼,那双曾经澄澈如秋水的眸子,此刻却像骤然碎裂的寒冰,汹涌的恨意与无尽的痛苦狂澜般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整个瞳孔,映着跳跃的烛火,竟泛出骇人的血光。
“我……我为何?!”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骤然撕裂了堂中的死寂,那声音饱含着被地狱业火焚烧千年的怨毒,让所有闻者心头剧震,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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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恨!”司马菊猛地踏前一步,逼近刘忠的帅案,纤细的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案沿,指节因用力而惨白。她的身体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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