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这孩子这次是真伤了心,上次见他这么伤心还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那时候他才七岁,小小的一个人趴在他母亲的灵前,哭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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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到他娘亲忌日,他仍然不能释怀,这一次不知道他又要多久,才能彻底放下,看来是时候给他议个亲了,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伴,或许他会好的快一点。
青玄出殡那一天沈长歌仍然昏迷不醒,因为青玄在这世上实在无亲无故,青云和沈赫不得已雇了个专门负责送葬的队伍来为青玄送葬。
只是因为送葬时需要一个灵前持柳木带队的至亲,沈赫和青云都很为难,毕竟青玄年纪太小,他们两人都不合适,最后还是方达自动请缨,以青玄徒弟的身份为她带队送葬,是以整个葬礼也并不显的那般孤冷。
青玄葬礼结束后沈长歌才慢慢转醒,他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要求去青玄坟前祭拜,就答应听从沈赫的安排乘坐马车回王城养病。
“没有亲眼见到也好,这样她就会永远活在他心里!”
沈长歌表情凄楚!
对于儿子如此懂事,沈赫反倒很是不安,他总觉得这孩子心里积攒了太多心事,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压垮,故而对于给他议亲的事更加上心。
在沈长歌离开前,一只白羽红爪、尾翼斑斓似彩虹的鸽子,如离弦之箭般穿过了雍州城城门,一路向东,向着嘉陵关疾驰而去。
南安 嘉陵关
年轻尊贵的王孙正在极目远眺,当年父王的案子总算有了进展,只要拿到那份关键证据他就可替父王翻案,他和父王旧部努力了那么久如今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咕咕,咕咕!”
君护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半空中那只尾部有斑斓花纹的信鸽。
“飞羽!”
这是长歌和他传讯的信鸽!难道长歌已然知晓了他假死的事,可他宁愿让他认为他战死了,这世上已经再没有叶护!
最终他还是狠了狠心,张弓搭箭朝那只缓缓向他飞来承载着他和沈长歌所有友情的信鸽射去。
应声坠地的信鸽,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断挣扎,身上的羽毛如被鲜血浸染的残阳,已然猩红一片,却仍然圆睁着那如宝石般的眼睛,不断发出“咕咕”的哀鸣,只是那叫声越来越轻,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身经百战的冷酷将军,此刻却因一只鸽子而泪流满面。
“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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