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外线在他眼窝里照出两个黑洞洞,好似无尽的深渊。"在医馆后巷烧艾草的时候。"
温队长和老陈同时转头,藤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老陈的烟杆悬在半空,烟丝燃成的灰柱突然断裂,掉落在搪瓷烟灰缸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西区张会计也说,昨晚加完班看见他在配电房转悠。"
"配电房?"林树君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前日的检修公告,"不是说电路老化要停电三天?"
"所以瘆人啊!"温队长扯开制服领口,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值班的小周拿着防暴叉过去,只找到这个。"他从抽屉里摸出个塑料袋,褪色的红布裹着半截蜡烛,蜡油里掺着暗红碎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林树君隔着塑料袋轻轻捻动,指尖传来针扎似的寒意,那寒意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是尸蜡混着朱砂的镇魂烛,只有殡仪馆停尸房才用的东西。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监控屏幕突然闪烁起来,画面变得模糊不清,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男人面前的竹篓剧烈晃动,红布下探出三根枯枝般的指节,那指节扭曲变形,仿佛历经了无数的痛苦。
"得弄明白。"林树君咬了咬牙,心中虽然充满恐惧,但更多的是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他抓起保安室的应急手电,金属外壳还残留着老陈掌心的汗渍,湿漉漉的,让他的手有些打滑。
温队长刚要阻拦,老陈的烟杆横在他胸前:"让后生试试。"
夜风如一头猛兽,卷着槐树叶疯狂地拍打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树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在距男人五步处停住。
月光如水,照亮竹篓缝隙里渗出的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像极了医馆里那条会动的党参分泌的汁液。
他的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他故意将手电光柱扫过红布,符纸上的敕令在强光下泛出血色,那血色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呐喊,让人毛骨悚然。
"您母亲......"话刚出口,竹篓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声音尖锐刺耳,直穿耳膜,让林树君的脑袋一阵剧痛。
男人佝偻的脊背猛地绷直,中山装后领口露出半截紫黑色的淤痕——那是被重物反复击打形成的尸斑,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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