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镇渊秘响

墟渊脱落的鳞片划过我肩甲，那触感如同触摸星核冷却后的结痂——粗粝中带着温软的余温。我抱着白渊踏入通明殿时，十二道剑光正以星图为圆心逆时针悬浮，剑刃折射的冷光将我们的影子割裂成锈白双色，恍若一幅被岁月揉皱的古卷，在琉璃地面投下破碎的爻象。阿瑶的赛博袖口仍在渗出桂花香，却混着焦糊的灵能气息，她扑过来时，颈间的青铜纹身如活物般攀爬上锁骨，那些记载着楚地巫祝文明的图腾，此刻正与她腕间的赛博数据流诡异地共生着。

"星衍台第三层。"她的指尖按在白渊腕脉，机械义眼泛起数据流的涟漪，"紫微，调取Θ-7线共生协议时，记得混入墟渊鳞片的熵能波动——他灵脉里的纯白侵蚀带有时空悖论的尖刺。"她忽然抬头看我，人类右眼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灵能污渍，"你的双脉融合体......在共鸣墟渊的龙吟时，有没有感觉到灵脉深处有齿轮转动的声响？"

我怔了怔，这才注意到掌心的鳞片正随着心跳明灭，锈色与纯白交织的阴阳鱼纹路里，隐约可见细小的齿轮虚影在流转。腰间的剑鞘突然发出蜂鸣，两缕流光破鞘而出——不再是单一的锈色剑魄与纯白灵刃，而是如DNA双螺旋般纠缠的光带，在地面拼出始祖龙与昊天首次握手的星图残章。

通明殿外传来齿轮摩擦的尖啸，Ω-16撞开殿门时，半白半锈的甲胄上挂着几片结晶化的巫祝符文，像是战败者的勋章。"父亲！天河的机械鱼群集体逆流了！"少年突然顿住，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白渊掌心新生的鳞片，那里正渗出一线淡金色的灵能，如晨露般滴落在星衍台上，竟开出微型的青铜荆棘，"他的灵脉频率......在向始祖龙共鸣？"

"以后叫他白渊。"我替阿瑶校准青铜罗盘的方位，楚地咒文在盘面上流淌如汞，与赛博代码碰撞出蓝色的电火花，"他体内的昊天本源已经苏醒，现在是共生之道的双子星之一。"指尖抚过星图上Σ-3线的新生脉络，那些赛博兰草与青铜荆棘交织的植被下，隐约可见机械茧与子宫状的共生体孵化器正在达成微妙的平衡。

墟渊的龙吟突然穿透殿顶，整座通明殿的琉璃砖都在震颤。我冲到殿前，只见那头遮天蔽日的始祖龙正在天河中翻滚，脱落的鳞片坠入水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时间残像：β-9线的机械城邦正在下青铜雨，Δ-17线的巫祝们围着篝火吟唱共生咒文，还有......α-0线的纯白宫殿里，那个穿着纯白甲胄的"我"正将龙血剑刺入始祖龙的心脏。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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