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书记,做事需要权衡利弊,考虑方方面面。当时,我想到了交给区纪委,可是我连谁送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其目的是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跟我提钱的事。到了区纪委,我说得清楚吗?
你们也常说,我们要治病救人、挽救干部,不是吗?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找到送礼人,退给他,严肃批评教育,监督他改正错误,把影响降到最低。”
不交给纪委的另一条隐秘原因是,上缴或者打入廉政账户,纪委可能会觉得你上交的只是冰山一角。
“那你怎么发现是钟鸿送的?”
“小林发现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我让他先不要声张,然后立即赶回到宿舍,我们两个把钱归拢好,用一个旅行袋装好,还拍了照片。”
苏黛玉说,“我问林居正知道不知道谁送的?他说不知道。那晚他有事没有参加饭局。当晚大概有十二三个人,街道领导、中层干部、社区书记,还有两三个老板,人多而且杂,喝到后来,又来了三个人,当时我已经喝多了,记不得是谁,里面应该是有钟鸿的。”
郭栋黑着脸,对于基层这种昏天黑地的吃喝之风是深恶痛绝,可他也知道,基层不吃喝,无法跟干部群众打成一片,更是难以开展工作。
“我的专职服务员叫梅欢欢,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跟我说昨晚有个女的拉了两箱柑橘送了过来,特别甜、很新鲜,放到了次卧,让我尽快吃,不然就坏了。我当时着急去区里开会,就没在意。”
苏黛玉继续坦白交待,“等到发现里面有钱后,我让林居正调查是谁送的。费了老鼻子劲才查到,她是钟鸿的情人之一,叫张艳红。于是,顺藤摸瓜就找到了钟鸿。”
“你口口声声说退给了钟鸿,到底是真退还是假退?”郭栋的审问始终是客气的、平静的。
“真退。”苏黛玉说:“我10月5号查出来,就立即打电话给钟鸿,不过他去东北旅游了,9号才回来见我。我把他叫到我办公室,要把钱退给他,他死活不接,怎么说都不行。我说,你要不收,我就交给纪委了。他说,书记,您怎么处理都成,反正我什么都不要求,就是中秋节的一点心意。
他什么意图我其实很清楚,街道办后边建有一万多平方米的铁皮棚,都是违章建筑,存在十几年了,群众投诉很多,我早想腾笼换鸟,提升业态和政府核心区周边环境。区领导有次来街道,要我尽快整治。所以,我下定了决心要拆铁皮棚。钟鸿是二房东,几十家商铺,一年赚好几百万,他不想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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