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之时可以带走。”
“正是,《唐律疏议》和《宋刑统》中也有多次提及,嫁妆需登记于婚书之中,和离之时由女子带走,夫家不可肆意侵犯。”
“我们本朝虽没明录至律法之中,倒也属于约定俗成,无可争议。”
“不不不,既然无明文规范,自然有机可乘、有例可循,不然何处来的婆家侵吞嫁妆之事。”
那些努力想要推行三从四德的人也不是傻子,看着大势已去,朝中大多数人都不赞同自己,自然立马调换枪头,也开始大谈特谈推行律法一事。
李父朝堂之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只迅速投出了自己的同意票。
但他就这么一站队,比嘴上说再多都好使。
那些曾去国子监拜谒过的科举进士,还有那些国子监读过书的大臣也纷纷开始投票站队,事情的走向一下子开始变得明朗。
剩下的不过就是掰扯纠缠法律条文的措辞和范围。
这事儿最终的结果就是重新修正了本朝律例,把嫁妆归于女子私财,和离时可带走,夫家不得强占。
娘家保留干预权,但亦无支配权。
无论女子还是其娘家,一旦发现夫家侵占,皆可诉讼至衙门,按照罪行予以惩罚。
李父明面上装得满不在乎,实际上一直暗地里死死盯着,免得有人中途插手。
直到律法条文真的出台了之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在明面上占了大义,后面的舆论风向都是可以引导的。
此举也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谈的是女子嫁妆保护,实际上还是为女子争取了切身权益。
如今庙堂之上的圣人金口玉言一出来,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就绝对不敢把欺辱之事放在明面儿上,这就是震慑。
李纨那边儿本来只想给被欺压的女子一些勇气,叫她们敢于反抗自己的命运。
不想被李父一插手,直接叫这事儿变成了女子们的一柄保护伞。
她看到李父的来信后喉间哽咽,眼泪不由夺眶而出,还朝着儿子笑道:“我好像不经意之间,又给你外祖添了一桩麻烦事。”
“娘,外祖就怕您会这般想,才特地把我找去,就是叫您放宽了心,以后随意施为,他自会在背后做您的支撑。”
明明不是自己身上的事情,亲爹却怕后续可能影响到自己,竟还提前给筹划解决好了。
李纨脸上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心里酸酸胀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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