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在瞳孔中映照出来。他不禁想起,母后宁愿选择歧途,也不愿意选择穆宗皇帝口中的正途。
因为,她终其一生挚爱的人都不是穆宗皇帝,而是他那个早逝的兄长。
裴司堰神色冷肃,亲手把祭品摆在供台上,双手把点燃的三株香插进香案,又恭敬地拜了三拜,他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会像你,一定会选择正途。
说着,裴司堰抽出了三枝香递了过去,“......来先给母后上香,等会再烧些纸!”
窦文漪面色有些难看,迟疑地接过香,余光却瞥见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慌忙点燃了香。
窦文漪学着他的方式,也拜了三拜,方才把香插进香案,只是当那香刚一插进去,就奇迹般地熄灭了。
周遭的黑暗袭来,将裴司堰整个人都侵入其中,窦文漪不敢去看他的黑脸,只是她实在忍不住偷偷窃喜。
她小声喃喃道,“殿下,怕是温皇后不高兴了。”
裴司堰沉默了一瞬,又重新递了三株香给她,“该死!这群狗奴才拿些潮湿的香来糊弄孤,母后性子洒脱,断不会和你一个小辈计较,你重新点!”
窦文漪:“......”
他还真是百无禁忌,但凡对自己不利的都是别人的错。
窦文漪紧攥着三支香,迟迟不肯点火,裴司堰催促道,“别紧张,上株香而已,一株不行,咱们就多上几株!”
窦文漪垂着眼眸,暗暗祈祷,希望这位温皇后真的在天有灵,能托梦给他,让他早日与那盛姑娘喜结连理,早日厌倦自己,莫要再纠缠强迫于她!
万幸,许下这个愿望之后,那株香竟燃得十分旺。
窦文漪紧绷了一晚上的背脊终于松了下来,看来温皇后对儿子的荒唐行为颇有微词,这会听到她的心愿才会接收她的香火吧。
不管了,她就当温皇后同意了。
接着,窦文漪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虔诚,把早已准备好的金元宝,黄纸一一烧给了她。
——
谭贵妃等人本想借着姜贵人流产一事,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章淑妃身上。
原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不知为何,姜贵人临时却改了口风,说自己没事,另外太医早就守着景仁宫,信誓旦旦说姜贵人无碍。
谭贵妃甚至还来不及发难,穆宗皇帝就从养心殿急匆匆赶了过来,得知姜贵人有孕后,龙颜大悦,金口玉言还说要给她进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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