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推心置腹。
窦文漪蹙眉,沉默片刻,“确实是佛主托梦给我的,殿下不信我,我也没有法子。”
裴司堰斟茶的手明显一顿,旋即,轻笑出声,“你又何尝信过孤?”
她看似温顺,实则一身反骨,今日这趟浑水凶险无比,别人避之不及,她倒好拼命去横插上一脚,就真的不怕死吗?
还是她就是在赌命?
亦或觉得有他撑腰,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不尝尝?”他递过来一盏茶。
窦文漪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殿下,天色不早,再过一会,就要落锁了。”
裴司堰面色微冷,“就不怕万一出事,连累到你,甚至连累到窦家?”
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党争的帽子,还是章承羡就值得她豁出性命?
当然这句话,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窦文漪叹了口气,“殿下,三姐姐是你的太子妃,窦家早就是太子党了。我帮章淑妃,自然就是为了帮你,姜贵人和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你就不怀疑她的身份——”
纵然她能预知后事,她能阻拦一次,就能所向披靡,高枕无忧,次次化险为夷吗?
就能悄无声息改变大势所趋吗?
答案毋容置疑。
她必须赢得章淑妃的信任,至于和裴司堰之间的问题,她也希望他在看清自己的价值之后,拥有与之谈判的资格!
安喜公公头皮一阵发麻,慌忙打断她的话,“窦四姑娘,慎言!”
先皇后在宫中可是禁忌,当初她是被穆宗皇帝赐死的,传闻她压根没有葬入皇陵,到底埋葬在何处无人得知,圣上还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拜祭她。
这个禁忌更是太子爷心中永远的一根刺,她这性子......真是太虎了。
她怎么能在太子跟前提这一茬呢?
裴司堰的脸色变幻莫测,微寒的嗓音里全是威慑,“窦文漪,你果然不怕死!”
窦文漪希望他快点训完好放她回去,赶忙认错,“臣女不敢了。”
裴司堰见她一副敷衍的态度,胸间愈发郁结,警告道,“今日,你倒是侥幸逃过一劫,以后万不能如此莽撞!你说的事,孤自会去查,你不准再掺和。”
姜婉背后的人是谭贵妃,是睿王,若是让他们知道她坏了他们的好事,睿王那条疯狗势必会盯上她。
真是无知无畏。
话音刚落,她腹内饥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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