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碎片像蝉蜕般剥落,露出他苍老的面容,眉骨上有一道旧伤,像是被钝器击打过。他看到自己幼时在灵山抄写伪经的场景,经卷上的“绝对秩序”四字原是用血写成,血字已经发黑,散发着腐臭气味。而此刻光柱里浮现的,却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麦饼,饼上还留着她用灵核压出的梅花印,麦饼边缘有被老鼠啃过的痕迹,那是当年家里唯一的存粮。“不……这是幻术!”他狂吼着注入灵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秩序灵核却在共鸣声中渗出裂纹,每道裂纹都映着第77回的画面:面粉在灵核暖风中扬起的金雾,雾中能看见面粉颗粒的纹理;芝士融化时的滋滋声,伴随着油脂香气;张飞被烫到跳脚的憨态,胡子都翘了起来,像只炸毛的公鸡。
“咔嚓——”灵核崩裂的声响如惊蛰春雷,震得洛阳城家家户户的窗纸都在颤动。被金绳捆缚的百姓同时向后跌倒,他们眉心浮现的不再是秩序灵核的烙印,而是第77回协作时各自灵核的独特光纹:农夫的灵核是麦芒状,每根麦芒都在轻轻摇曳;匠人的灵核是齿轮形,齿轮咬合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甚至连孩童的灵核都像未吹满的泡泡,泡泡表面映着蓝天白云。那赭黄僧袍在灵核碎裂的冲击波中化作飞灰,飞灰中唯余一片青铜鬼面落地,背面竟刻着“灵山弃徒慧明”四字。鬼面边缘磨得发亮,显是被人长久摩挲,字隙里还嵌着暗红丝线,像是血痂凝固的痕迹。玄德弯腰拾起鬼面时,指腹触到背面凹陷处,忽然看见慧明幼时的记忆碎片——他跪在灵山经堂,师父用戒尺抽打他的手心,只因他偷偷给化缘的乞丐半碗灵米。记忆如潮水涌来,玄德猛地松手,鬼面坠地时碰响一块碎玉,正是甘夫人玉佩的残片。
夕阳穿透狱庭的刹那,祭坛青莲缓缓沉入地下,花瓣离体时化作万千光萤,每只光萤都驮着一段记忆:有翼德怒鞭督邮时溅在马桩上的酒渍,有云长刮骨疗毒时棋盘上未下完的棋,甚至有孔明初出茅庐时,袖口沾着的隆中春泥。玄德弯腰拾起一块墨玉残片,玉上的人面纹路已变成握手图案,指节处还凝着露珠般的光滴,放在掌心便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四肢,像是幼时母亲握着他的手教他织席。“原来逆幡之逆,非逆天而行,是逆独夫之心。”他将残片递给孔明,见军师羽扇上的焦痕已化作青莲纹样,扇骨间还夹着一根白发——那是五丈原禳星时落下的,此刻竟泛着青玉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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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摸着后脑勺看向祭坛原址,那里长出一丛青绿幼苗,每片叶子都映着百姓觉醒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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