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腾腾的正面战场。当西凉军后方骤然升腾起冲天的火光与惊惶的嘶喊时,我横刀立马于高坡,看着马超军阵不可避免的动摇与混乱,胸中豪气干云:兄长,您要的破敌之机,我夏侯妙才为您撕开了!
时光飞驰,转眼建安二十三年,我奉兄长之命,总督西线,坐镇汉中。蜀道艰险,群山如铁色的巨兽环伺。阳平关下,与张鲁降将张合共守,城垛之上,寒风砭骨。张合指着关外蜀军新筑的营垒,忧色深重:“夏侯将军,刘备遣张飞、马超出兵,占据要冲,其势渐炽,不可不防啊。”
我按剑立于城楼,目光扫过远处蜀营隐约的灯火,如同蛰伏猛兽的眼睛。心头掠过兄长临行时殷切而沉重的托付:“汉中乃西陲门户,妙才,替我守好它!”兄长那几乎洞穿肺腑的目光,此刻化作我肩上千钧重担。
“儁乂过虑了!”我声音洪亮,既是说与张合,更是对自己胸中那份焦灼的压制,“孟德兄将此地托付于我,我岂能容刘备老儿猖獗?待我整顿兵马,必亲提劲旅,踏平其营!”然而,当夜巡营,听着营中伤卒压抑的呻吟,望着连绵群山投下的巨大阴影,一丝寒意却悄然爬上脊背——这蜀道,这人心,是否真如我口中那般唾手可定?
建安二十四年的春天,定军山的草木在肃杀中艰难萌发绿意。刘备大军压境,如乌云蔽日,其锋锐直指我营垒的咽喉——走马谷。张合风尘仆仆从前沿败退,头盔歪斜,甲叶上溅满泥点与暗红的血渍,神情疲惫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悸:“夏侯将军!蜀军势大,前营已失,走马谷……走马谷恐难久持!末将无能!”
“什么?!”一股无名怒火猛地冲上头顶,烧得我眼前发红。我猛一拍案,震得案上令箭乱跳:“张儁乂!你也是百战之将,竟被蜀军逼至如此境地?!岂有此理!”兄长将汉中交予我手,寸土皆如泰山之重!我夏侯渊岂能坐视阵地沦丧?怒火与一种被辜负的焦躁感灼烧着五脏六腑。
“点兵!”我厉声咆哮,抓起佩刀,“随我亲赴走马谷!我倒要看看,蜀中何人敢如此猖狂!”亲兵欲劝,被我凌厉眼神逼退。我大步冲出营帐,跨上战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呐喊:失地,必须夺回!兄长的信任,绝不容一丝玷污!
走马谷。山风呜咽,卷起焦糊与血腥的气息。谷中狭窄,蜀军居高临下射下的箭矢如同毒蝗,我方的鹿角工事被摧毁大半,残骸狼藉。士卒们脸上布满疲惫与恐惧的阴霾,修补的动作在箭雨下显得迟缓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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