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当宁檬翻开最后一格，黑色砝码上的"禁止称量"四个字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像干涸的血迹。她的指尖刚触到砝码，整个天平剧烈震颤，右托盘如坠入深渊，"想永远留在她身边"的字样在虚空中燃烧，等号后的∞符号仿佛要将她吞噬。

温雅几乎是扑过去掀翻天平，散落的砝码中，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在宁檬脚边。那是她无数次失败的拉花作品，温雅却偷偷用拍立得记录下来，背面写着"最可爱的实验"。47号猫适时甩出尾巴里藏的"现实稳定器"，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现在行动可兑换97%愿望"。

宁檬望着温雅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天平的警告变得可笑。那些被压抑的渴望，那些深夜里辗转反侧的念头，此刻都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

暴雨倾盆的傍晚，抑郁症患者周女士颤抖着将抗抑郁药片放在托盘上。整间咖啡馆的空气瞬间扭曲，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开始模糊。老陈的消防头盔变成汩汩冒水的许愿井，井中传来2008年汶川地震时，那些未被回应的求救声；温雅的纹身针泛起金光，任何触碰的愿望都化作沉重的黄金，压得地板吱呀作响。

宁檬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褶皱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她从未说出口的渴望："希望温雅夸我"、"想被客人认可"、"不想再当第二名"。这些文字像活物般扭动，在布料上勒出红色的血痕。

47号猫在混乱中分裂成两只，一只头顶着彩虹，吐出的气泡里全是甜蜜的愿望；另一只周身缠绕着黑雾，爪子划过之处，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化作灰烬。"需要等价交换！"温雅扯下纹身机的墨水，在墙壁上绘制复杂的平衡公式，可当她画出18岁那年"想消失"的愿望时，黑色墨迹突然反噬，将她拖入记忆的深渊。

宁檬看着温雅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手册里被她忽略的一句话："唯有纯粹的心意能打破平衡。"她抓起那颗禁忌砝码，冰凉的触感从舌尖滑入喉咙。当她吻上温雅颤抖的嘴唇时，整个空间的躁动戛然而止。失控的愿望如退潮的海水，天平重新归位，而那颗黑色砝码，化作她锁骨上永恒的印记。

改造后的天平被镶嵌在咖啡馆的吧台中央，黄铜表面刻满细小的星轨。温雅用纹身墨水绘制的平衡公式在灯光下流转，47号猫蹲坐在天平顶端，尾巴懒洋洋地搭在指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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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来访者是退伍军人老张，他颤抖着将军功章放在托盘上。天平显示出他"可承受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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