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时代的血脉。石油、煤炭、铁矿……没了这些,再先进的机器也只是堆废铁。”
他屈指敲了敲石桌,仿佛在敲击某座矿山的岩层。
朱怀德喉头动了动。
他见过罐头厂的蒸汽机吞煤吐烟,见过机械厂的冲压机啃食钢材,却从未想过这些黑色、银色的块状物,竟能左右一个时代的走向。
“你想让我当‘血脉’的贩子?”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不是贩子,是掌控者。”顾方远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力道大得让瓷缸发出闷响,“改革开放的列车已经发车,车头是工业,车厢是城市,可没有燃料,这车跑不动。”
他抓起一把棋子,黑白两色在掌心翻动,“现在囤积资源,就像在冬天储存煤炭——等别人挨冻时,你手里的炭能换黄金。”
如果不是精力有限,他绝不会放弃原材料行业。
要知道,在八九十年代,国内兴起了多少煤老板?
暴发户一词,也正是因为那些煤老板而得名。
朱怀德的目光落在顾方远手腕的表链上,那是之前在省会买的瑞士表,此刻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突然想起曾经书上看过的一句话,“生意场上,看天吃饭不如看势吃饭。”
而眼前的年轻人,正是在看“势”——工业化的大势,改革开放的大势,甚至是整个时代的大势。
“你的意思是....我去掺和一脚?可煤矿都是国家的……我能拿到开矿资格吗?”朱怀德的声音有些发虚,却在接触到顾方远的眼神时突然坚定。
“山西大同,”顾方远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据我所知,那边有不少私矿。”他用棋子在石桌上摆出山脉的形状,“国营矿像大象,吃得慢,消化得也慢,可私矿像蚂蚁,哪里有缝就往哪里钻。”
他记得后世,晚几年山西大同那边才开始实行私人开矿。
但这只是公布出来的消息,实际在改革开放初期,那边就已经有人在开私矿,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朱怀德犹豫了下。
突然想起今早路过煤矿厂。
看见厂门口排着长队的拉煤车,司机们裹着军大衣,蹲在墙根啃馒头,只为等一车煤。
“行!我去试试。”朱怀德猛地站起身,西装裤蹭到石桌,棋盘上的棋子哗啦散落,“这几天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后就过去看看....”
黄狗受惊窜出凉亭,尾巴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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