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安总是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
那是一个几乎不会被老师点到、也不太有人主动搭话的角落。但他坐在那里,却从来不显得格格不入。像一块刚好拼进某个空格里的拼图,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是在一次联合晨读的时候。
老师让我们两班轮流到图书馆进行早读,那周排到的是我们班。大清早的图书馆里静得出奇,每张桌子都像是某种审判席,容不下一丝声音。所有人都低着头看书,偶尔传来翻页的窸窣声,像风一样轻。
我刚坐下,就看到你也来了。
你坐在图书馆靠窗的长桌尾端,还是习惯X地把书包斜放在椅背,低着头,不太看人。桌面上摆着一本厚厚的英文题本,但你的视线其实并没有停在那上头。
那天yAn光很好,照在你背後的落地窗上,把你的影子拉得细长。我看着那道影子忍不住发了神,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看你。
後来我才知道,你在自己的班级里,也总是坐最後一排。
不太交朋友,也不主动参与什麽活动,却从来不会被边缘化。你总像一张白纸,什麽颜sE都能附着在你身上,却又什麽都不真正留下。
某次联课时我们两班混在一起上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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