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觉得,沉没这件事,是无声的。
人不会一夕断裂。人是一寸寸缄默的:话语渐次凋零,讯息逐日沈落,连近日的滋味也失了颜sE。人是一点点把自身重量托付给空气的,在人群里渐渐失重,变薄,透明。终於连名字也漂洗成多余的碎片,苍白而轻飘。
最近我正陷於一种低洼。并非是巨创,亦非明伤,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失重”——像是周遭一切仍在流转,可我的某处开关悄然松脱了,正开始向下坠落。并非引人侧目,也非求救,只是不想再装作很努力地活着。
世界惯於忽略缓慢的消亡。你必须得剧烈、昭然、悲壮,才能被看见。那些默然离去的人,没有尖叫,未留痕迹,最终连消逝本身也成了理所应当。
小雾是那样的人。
小曳也正一步步滑入那幽暗的轮廓。
这并非一个赠予谁力量的故事,甚至不讨喜。
它无意鼓舞,也不见希望的光亮。
只是寂静地……倘若你也曾那样沉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