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有,那语气平稳到近乎平淡,像一个讲完了日常琐事的邻居妇人,然後转身倒垃圾去了。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证一个人如何以最不剧烈的方式,退出这个世界。不是跳楼、不是吞药,也不是求助与自伤的讯号。而是逐步减少与现实世界的摩擦:停止联络任何人,不回应问候,不期待明天。不再穿合身的衣服,不再挑选食物,不再看时间。像一片叶子在水面缓缓下沉,慢得令人几乎无法察觉,却终将没入深水。
「你有没有想过某一天会有人发现这些影片?」他问。
林雾站在天桥上看着楼下闪烁的霓虹灯牌,睨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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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记得一个消失得乾净的人?」
这句话让他剪片的手停了很久。他忽然想起自己从前拍摄的老工人、失学少年、岸边的老船长……那些人也曾如此问他:「拍我们做什麽?没人会看,也没人会记得。」
那时他总以艺术的名义给出解释,说这些记录是必要的,是时代的见证,是让无声者发声。但现在,他不再说这些话。他只是沉默地按下录影键,甚至不确定这些素材是否真的会被剪辑、被放映、被理解。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理解。
林雾并不关心他怎麽想。她对镜头完全无所谓,也从未要求被拍得好看、被剪得有深度。她只是存在,并持续消融。她让他想起一种无解的逻辑悖论——一个消失的人,是不是也能被完整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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