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刃与雪的初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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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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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不在乎那些人说的话。

她说，只要他不是奴隶……

伊恩慢慢蹲下来，望着她的脸。她眉眼柔和，嘴角微翘，彷佛还在梦里和他说话。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发丝，像一个溺水的人终於碰到了岸。

他想说：「我不是奴隶。」

想说：「我是伊恩·凯萨斯，是你父王亲手灭国的王子，是这场复仇的执行者。」

想说：「但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了，只要你还看着我、还相信我——我愿意放下剑。」

但他什麽也没说。

他只是静静地，把她从肩上滑下的发丝抚到耳後，把她膝上的披风轻轻拉紧，然後在她熟睡时站起身，转身离开了那座花园。

那夜他回到房中，独自点起烛火，打开cH0U屉，把那封写了一半的信纸摊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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