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未曾说出口的名字

sp;「阿雪，我……如果可以，我愿意放弃复仇。」

他停笔良久，最终把那句话整整撕掉，丢进火盆，看着火光一点点将那行字吞噬。

他改写道：

「北城守军换防，日程固定，内城缺口在东墙水路。下一次仪典适合布防。」

笔锋冷静，字迹俐落。

情绪早已掩埋，剩下的，只有算计。

她睡梦中的呢喃，他全听见了。

她那句「我就嫁给你」，他永远记得。

但他终究没有资格接下。

因为他是利刃，是影子，是属於仇恨的亡国之子。

不是她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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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风从北方带来乾冷的味道，月亮躲在云後，整个军营寂静无声，只有火盆里的炭声偶尔跳动，像谁在梦中轻轻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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