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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眼神还挺乾净,给奴隶商人送去,说不定卖得好价钱。」
他不明白什麽是「价钱」。他只知道,从那刻起,他成了货物。
奴隶市场很热闹,与王g0ng里的音乐会不同。这里没有乐声,只有叫卖声、皮鞭声、哭声与惨叫。伊恩坐在木箱边,手脚被铁链扣着,衣服破了,身上还残留王族的暗金刺绣,但早已蒙尘失sE。
他看着一个nV孩被拉去试毒,一个老奴隶被鞭子打得满背开花,一个孩子跪在地上,向买主磕头,额头都破了,却还在笑着说:「我会唱歌,会跳舞,请买我回家,我不会偷东西……」
伊恩望着这一切,觉得x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他想问问身边的大人:「这里是哪里?为什麽会这样?我们不是人吗?」
但没有人看他。他们看的是价值、肌r0U、皮肤、年龄。那些人的眼睛像剥皮的兽骨,空洞又锋利。
太yAn照不到这里。只有高高的布棚,Sh冷的石地,以及血的味道。
他用力握拳,把指甲掐进掌心。他不能哭。他还记得那天母后最後的话——
「你要活下去,伊恩。不管变成什麽模样,只要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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