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溃不成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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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雪埋着脸小声啜泣，他的声音婉转动人，哭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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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卫淮不一样，他只有爱没有怜，就喜欢听绮雪哭，还逗弄绮雪：“再哭着叫一声‘相公’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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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雪没开口，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卫淮察觉到了他的小脾气，笑意从眼中漫溢出来，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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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注意到绮雪的右小腿上有一条疤痕，疤痕不长，色泽很浅，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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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淮轻轻地抚摸疤痕：“这是箭伤，你中过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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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绮雪的反应有些迟钝，迷迷糊糊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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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卫淮问，“我替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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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绮雪低声说，“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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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箭就是十几年前差点射死他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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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天子尚未登基，是宫中最小的九皇子，先皇围猎，带上了所有皇子公主和几位最受宠的后妃，他腿上这一箭是三皇子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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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钉穿了后腿，血流如注地哀叫起来，想逃却逃不走。三皇子的随从过来取猎物，拎着他的兔耳朵将他提了起来，正要一刀割断他的脖子，忽然有个稚嫩的声音阻止了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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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幼童就是九皇子贺兰寂，当时刚满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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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小皇子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到小兔子被残忍地剥皮吃肉，便出面救下绮雪，带回去养了一个月，直到绮雪伤势痊愈，才将他放归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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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雪还记得三皇子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被幼弟抢了猎物，他非常恼火，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不过贺兰寂的生母是皇后，东宫太子又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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