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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吗?”舒枕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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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迟钝地眨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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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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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端着一杯水, 贴到冉步月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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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就着他的手漱了漱口,然后接过来,自己捧着小口小口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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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了嗓子, 冉步月声音还是哑的:“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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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几个卖房子的老头子有事情谈。吃完饭来洗手,没想到会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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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拿着几团纸巾, 垂着眼,很自然地帮冉步月清理掉西装领口的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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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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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被舒枕山碰到了, 冉步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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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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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从梦中叫醒的人是舒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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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董雯雯还在外面,这里是滕家的大楼,他要快点回去,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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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田小喆打过电话了, 他开车来接你, 董经理在这层楼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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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你是吃坏了肚子, 所以准备了些暖胃的粥和小菜, 你出去先垫垫。如果想吃别的, 回去我再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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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不急不躁地说了一大串,很周到,让人觉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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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心理状态比较脆弱, 冉步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了:“你安排这么多干嘛,是我保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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