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长期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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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掀开冉步月身上的薄被，像阴沉的小孩偷偷撕开不属于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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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身上囫囵套着件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半遮半掩地露出雪白的皮肉，红痕乱七八糟，像一幅被盖住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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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在床边正襟危坐，冷静地抽开冉步月的腰带，手法像做实验一样，严谨认真，不带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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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冉步月从睡袍里剥离出来，像帮蛇褪皮，又像亲手揭幕一张世界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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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横陈，男人的手掌贴上肌肤，从他的脖颈开始，一寸寸往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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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大臂、小臂、乳/肉、小腹、腰、双腿、足尖，再从下抚到上。翻来覆去地摩挲，像在盘一块好玉，或者揉捏洁白柔软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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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手温很高，冉步月在睡梦中软绵地哼哼两声，应该是觉得舒服。他一哼，舒枕山就下手重了，惹得冉步月皱起眉，却也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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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一切的时候，舒枕山始终面无表情，神色冰冷，像医生在公事公办地检查身体，不带任何色/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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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舒枕山瞳孔在轻颤，粗重的呼吸泄露出他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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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饥渴了很久的人终于寻到甘泉，神经质的瘾者终于解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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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解药是偷来的，不能光明正大地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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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舒枕山在床上说了挺多不堪入耳的指令，“撅高”，“分开”，“放松”，“大点声”，唯独没说“让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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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他们都兢兢业业做着床伴该做的事，没有分毫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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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吻，也没有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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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冉步月沉入深眠之后，舒枕山终于轻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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