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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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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珞迦在气毙开?口前, 自官员中先闻其声,再横步出一人,正?是如今的承宁伯,梁道玄的表兄, 崔鹤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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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鹤雍因母亲亡故, 丁忧三年, 如今除去承袭爵位,官复中京府少尹一职,大朝之上, 他声亮而明,清越诸臣,听得梁珞迦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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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自己的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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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鹤雍蓄起胡须后, 样貌肖似先父, 神色凛威, 直视梅砚山道:“先帝遗命, 虽经年数载,然梅宰执是受拖之宰辅,理应有言在耳,陛下?尚未亲政, 正?当宰执柱国之时,却口出不敬可?诛之语,你有何面目百年之后去谒见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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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如洪钟,许多人都为之一震, 转瞬之际,崔鹤雍已?站在了梅砚山面前:“梅宰执如此笃定,敢问?陛下?若真不知所?踪, 缘何宰执如此清楚陛下?当前处境是否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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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山似乎早已?料到会有人站出来,他垂目须臾,但不是因畏惧崔鹤雍的气势,却更像遗憾和叹息,而后再抬头时,眼中已?有了锐意:“崔少尹言中所?指,是老臣戕害陛下?,此时又居中发难于太后?荒谬!老臣正?是无时无刻不感念先帝托孤之恩,今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朝基业奋袂攘襟!若老臣噤声,天下?安敢有人冒天威而执义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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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慷慨激昂恍若要去请缨主?战,崔鹤雍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平素和煦,也不禁气得眼前冒出金星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太后辅政,与梅宰执一样是受托于先帝,传承于祖训,你是如何理理正?辞直,太后便?是如何毋庸怀惑,你自先帝得遗命,太后何尝不是?怎么先帝托幼主?于你是慧眼,托孤太后便?不是,轮到你来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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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鹤雍不是吵架的高手,这点气势和下?沉的腔调基本都是从表弟那里学来,他心中惶急,也不知是否能帮到太后,抬头之际,正?见太后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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