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尘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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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华箬对非梁道玄的梁家人有极深的刻板印象，语气里尽是心疼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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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玄双手覆住小姨的手，安抚道：“来了一波大臣，好大的阵仗，太后也应接不暇，我这才赶快离开，咱们自己家的吃食我都惦记了一年，可不能让宫中那些油腻腻的宫宴占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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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会哄我，饿着肚子骑马多难受得慌。”小姨嘴上还是不肯饶人，但面容已是透出柔柔的笑意来，又开始问梁道玄去岭南这半年的见闻，见他手上的伤免不了责怪与心痛，此番与姑母别无二致，梁道玄应付得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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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长辈会喜爱的那样后生，模样身段气度挑不出错，扔在王孙公子堆里也是出挑的那个，加上最是孝顺也懂言辞上的巧思，用心过的语句却全无穿凿，唯有温厚和润。虽没有功名在身，可在北威府的官宦人家的口中，梁道玄从来都是得人夸赞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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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华箬一见外甥如此优秀可心，就想起苦命的姐姐如今孤苦泉下，完全体会不到亲子的温情之处，免不了又是落泪，梁道玄哄过一回，她才略略好了，提起精神说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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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是打算常住么？信里不便提的话，往后的打算可以和姨母讲讲，姨母和姨夫虽不是什么京中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可也有些不入流的人脉，常言道，那雨自高处落，到落前，地上的蚂蚁才知冷热。你想打听什么，我们便去给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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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至此处，梁道玄也不避忌了：“小姨，我最想知道的事，还得问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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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华箬只是性子娇些，却不是蠢，略一思索便知道外甥的意思，将气叹了又叹才柔声低语：“你是想问你那亲爹的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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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玄诚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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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就想着，你如今是大人了，也该知晓些过去的事，哪怕有些不堪在里头，也是你家门里的龌龊，没得让你一直蒙在鼓里，万一往后给其他姓梁的提起，让你吃了暗亏，我如何肯？”戴华箬以手抚心，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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