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帝京秋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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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听凭沈大人命令在宫中做事，为圣上与太后尽忠，旁人的事记挂不上，国舅大人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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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霍公公不再多言，沉默着侍奉梁道玄，向中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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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乍听是毛骨悚然的，但细想却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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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玄不是午夜恐怖故事的受众与宫禁灵异传说的拥虿，自然不觉得蒲公公竟是不可名状的消失了，根据之前二人谈话的内容，或许这宫中还有另外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存在，正是这股力量，将蒲公公送到了无法言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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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源头，大概就是霍公公毕恭毕敬所言的“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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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当差的太监不是谁都可以被称作大人的，需要五品以上内监官阶，内廷与勋贵方可以大人相称，外官因身份清贵大多进士出身，他们的大人要多些分量，见了这样的太监只叫公公也是开国以来的常俗，便是大太监们自己也无有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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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道玄对只出现在旁人言语中的模糊影子兴趣不大，便不再提出任何问题，继续朝前走，默默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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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宫中到处都是墙，能远眺到最远的地方则是重檐飞翎的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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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上行走的宫人仿佛被两侧高耸的红墙挤着朝前走，一个个保持均等的步速，脚步声都轻而徐，偶尔有一两声低语，只是有管事的太监宫女在细声细气吩咐待办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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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才的对话结束，梁道玄没有表现出半点惶惑惊诧或是惧意，他的平静最终让霍公公忍不住微微侧目而视，只见这位尊贵的新晋国舅爷跟着引路太监的步伐，徐徐而前，既不乱看左右有失体统，也不疾走焦躁，仿佛皇宫就是他家后院，闲庭信步且不失端正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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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公公心中暗有思忖之际，二人已过了垂仪门行至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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