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在我们这辈里也是强健的了。舅舅已经去了一年,弟弟该得的也都得了,您犯不着为过去的事儿伤了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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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鹤雍虽这样说,其实他内心仍是对弟弟的命运不公颇为愤懑,更是鄙薄舅舅那钻营媚上的为人,与凉薄寡恩的心性,只是眼下他也不能对着母亲添柴加火,只得恭顺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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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我每每想起,都是又气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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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宁伯夫人如何不想听儿子的劝,只是许是年纪渐长,越是回顾往昔,便越是爱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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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而转哀,长长的一声喟叹后,她便又回忆起当年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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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回娘家那日,多大的雪……玄儿的屋子里只有地龙也没个炭笼,帘子都高高挂着……不到两岁大的孩子,前脚没了亲娘,后脚自己也险些跟去鬼门关,烧得浑身滚烫,哭得嗓子都哑了,竟没个人去抱一抱哄一哄,身上也是秋日里不厚不薄的襁褓……全家上下就只顾着明日里那混账续弦的婚宴,多亏你耳尖心细,听到那孩子细细的哭声去看了看,这才救下他的命……也是你们命里就是该做兄弟手足的……”\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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