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面 湿漉漉的眼神

贴在耳边，耳垂上的流苏坠轻晃，镶着碎钻的冰透裸色美甲在铅灰色天幕下淡下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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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下下叩着手机，似乎在等对方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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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茉第一次以审视的目光去看待付馨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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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她这个人和她的装扮一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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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到姜茉走近，付馨瑶收起手机，换上笑脸邀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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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衣直垂至小腿肚位置，姜茉坐上副驾，不露声色地将衣摆轻轻一拢，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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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馨瑶目光十分自然地跟着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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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款式简约，低调质感，是经典的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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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像成元东平时的浮夸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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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馨瑶目光狐疑，正思索着，姜茉已经开口：“谢谢你昨晚邀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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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气温在零下，姜茉从别墅区一路疾行出来，脸蛋被冻得素白，鼻头泛着微薄的红，像是受了委屈，眼底水雾弥漫，眼皮上一层哭过后的淡红，嗓音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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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直唇角，肩膀塌陷很小的弧度，往日待人的清冷感被削减，一副无能为力而不得不屈从于世故的落寞模样，脖颈上的创可贴形同虚设，半块红痕露在外面，惹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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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馨瑶心底一片报复的畅快，面上叹口气，驱车前行，换上心疼的口吻：“你们两个谈开了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高兴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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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茉垂眸，长而卷的睫毛一颤，勉力牵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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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付馨瑶早上压抑着喜悦的语气，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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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馨瑶收回视线，眯起眼睛里的精光，继续说：“成元东这个人吧，虽说以前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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