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星玄度是在包庇对他下手的那个人，这几乎就等于他主动放弃能力、背弃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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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那个人也不会使我的能力回来，”星玄度说，“既然如此，又何必给她带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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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踱步的封不眠倏地站定了，他扭头盯住星玄度，目光如电：“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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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度下意识抬起手碰碰自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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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眠有点无语：“高兴不仅会使人微笑，哪怕从声音里也能透出来——星玄度，我问你，这难道是你自己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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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觉得星玄度过的不是人的日子，但星玄度几百年来一直如此，怎么突然想到要反抗家族，反抗的手段还如此激烈，直接就是一个自毁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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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星玄度答得很快，没有让封不眠胡思乱想太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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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眠更困惑了，“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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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度又合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眉眼放松，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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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睁开双眼，问道：“我没有阻止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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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眠说，“算了，那我只问你，你现在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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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从前万人之上的身份与待遇，甚至连修为都跌落谷底，几乎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星玄度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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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度道：“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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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封不眠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可能，“是自由？但你也没有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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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度虽然已经无法预知，但他曾经预知到的种种并没有被忘却，若是掳去当作知识宝库，也能好好压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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