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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里的木雕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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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震动的频率很小,因而并不难受,反倒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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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三师姐?”岑无月好脾气地道,“想看小师兄的话,现在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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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上的裂纹越来越深,全靠岑无月用灵力给它续命,手是一刻也没办法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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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还是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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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想离开翊麟城,”岑无月体会着鹿云渺的情绪,很讲道理地说,“但你仔细想一想,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答应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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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的震动短暂地停了一下,传出的情绪从迷茫到认真思考,最后变成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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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做的事情,怎么会承诺你呢?”岑无月有理有据地道,“我不可能让你留在那里,用生命成就他们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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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继续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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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不介意?只要能造福天下民众,你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意思?”岑无月笑道,“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我介意,师父若是知道也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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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不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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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吗?可能不太好。”岑无月说完,察觉到鹿云渺都开始“悲伤”了,便转换了个话题,“大师兄要是知道,肯定也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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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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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祸害遗千年嘛。不过这会儿应该见不到他,应该是忙着在哪儿舔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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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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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掉?这只是暂时给你用的载体罢了。我可不想让你完全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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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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