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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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张雷还真是辞青派人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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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修真界真是到处有理说不清，全靠拳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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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玄枢城内斗还闹挺激烈，用师父的话来说，这级别都只能叫村口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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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被捏在两个拎不清的人手里，没办法讲理，岑无月只好想办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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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辞青是小师兄的旧识，但她到底修的也是无情道，指望一个无情道修去救一个旧识的师妹，这概率不亚于岑无月现在立马道心大成、破碎虚空、飞升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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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见业渊吗？”二长老道，“知不知道掉进业渊的活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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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想了想曾经听过的描述：“形神俱灭，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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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也不对，”二长老像是亲眼见过似的，侃侃而谈，“你的肉身会在半个时辰内被炼化，但神魂却会清醒地被困在其中，既无法挣脱，又不能解脱。业渊是怎么‘吃人’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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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像个好老师一样给岑无月上起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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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无月不是个好学生，她兴致勃勃地猜测：“一口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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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吞’，它那应该叫‘舔’。”二长老的嘴角森冷地向上勾扯一下，“你就只能像受凌迟之刑一样，在足足三个月的时间里，被业渊一口一口地舔成碎末、融入其中，再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辞青许过你什么好处，只能浑浑噩噩地成为这种腌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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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虽然耸人听闻，但说不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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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岑无月几乎能感觉到那些黑气正在急切地向自己的脚边跃进，像是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食人鱼张开利刃跃出水面、迫不及待想撕扯一口鲜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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