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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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拿到了自己的炸白粽，往上面哐哐倒白糖，边说道：“凡人随着年龄增长，力量也会从巅峰滑落，他们甚至还改写不了死亡。这是每个凡人都要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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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警惕地停了下来：“道友，你的念头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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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将一块切好的糯米粽塞进嘴里，无辜地看着他：哪里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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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自储物戒中掏出一块晶石模样的东西，灰扑扑的，又带一些绿色调，只看外表似乎和路边的石头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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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细细感受。”张雷托着它往岑无月的方向放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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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用神识去探，一靠近便察觉到一股异样的糅杂情绪，惊惧、狂喜、憎恶、哀伤等等粗暴地混合在一起，像是被人硬捏在一起的怪异存在，叫她的颈后不由自主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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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业渊里采来的，就是这些情绪将原本纯净的灵脉污染了。”张雷观察到岑无月产生变化，便反手将晶石收了回去，“这些东西对你我来说，和毒药无异，必须要定期清除，直到有一日能完全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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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反手摸摸后颈，把鸡皮疙瘩按了下去：“但也有别的无情道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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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不屑一顾：“都是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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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觉得至少正面情绪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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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如这吃到糖拌油炸糯米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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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雷看了一眼西城门，突然道：“明日就要开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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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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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恐怕不能再拖了，”张雷凝视着灵脉的方向，又倏地转头盯住岑无月，冷声问，“——所以，那天尚未说完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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