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岑无月终于有机会成为说这句话——而不是被说——的那个人了：“你难道修有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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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嘲笑我？”飞梭威胁地向前少许，而后它的主人才侃侃而谈，“‘灭情方存理，忘欲始近天’，不过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最爱鼓吹的‘正统’罢了。自古以来，飞升者个个不同，其中堕羽真人曲霄甚至是入魔后才无情道大成顺利飞升，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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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记得曲霄，师父曾经提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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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大开杀戒屠戮过的地方，附近河流二百年后仍残留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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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懂了岑无月的心思，飞梭的主人不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飞升不了的人，便只能乖乖做别人飞升的垫脚石，天道如此，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这辈子的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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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有些意外地仔细看他一眼，没有接话，问了别的问题：“昨夜和你一起的人呢？也要一起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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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替我断后，八成已经死了。”飞梭的主人随口答道，“——行了别磨磨蹭蹭的，速去把城主府想要的‘贼人’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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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无月正要掉头出去，他又收紧那无形的绳索冷冰冰地威胁她一遍：“别想着找玄枢城的人把我的事情捅出去，我的神念还在你身上，尽管有伤在身，但捏死一个你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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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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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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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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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凡人总是比修士多的，而且多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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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修士生活在同一时代的凡人们生命力也格外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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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昨晚上被城主打架轰没几条街，今天大家也能毫无异常地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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