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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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抬手抹了把脸，脑中隐约冒出了点似是而非的片段，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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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呢？”他问邵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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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邵久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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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无措极了，用求救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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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久一笑意更浓：“你给我打电话报了地址，还说要出门。我听你醉醺醺的，不太放心，又正好在附近，就过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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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段非舔了舔嘴唇，“那为什么我们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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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记得？”邵久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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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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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阵阵钝痛，运行不畅。他仿佛在浆糊里找米粒，隐约捕捉到一点模糊的轮廓，顺着捣了一下，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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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过程中，他脑中浮现出了一些宛如梦境一般的、令人万分羞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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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邵久一自己是不是哭了，又因为害怕丢人而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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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久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憋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开口道：“你昨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都往我衣服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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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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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咬住了嘴唇，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尴尬得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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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详细经过吗？”邵久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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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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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久一笑道：“去洗漱一下吧。我买了早饭，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将就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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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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