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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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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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离陵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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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曾几何时，他也是住琼宫玉殿、行走在日曜光辉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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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倚在他身侧，安安静静地陪他走，走到通和殿，已走了很远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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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带她入殿，坐到正殿宝座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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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宝座很宽大，莺然还记得自己回到千年前时，在上边坐过好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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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坐上去，也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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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一会儿，起身，坐到徐离陵腿上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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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一手揽她的腰，一手抚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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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趴在他肩头，不敢看他的脸，面对着他身后的黑暗：“怀真，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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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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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就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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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深吸口气，想说出来，张着口，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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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撑着他的肩膀，与他拉开些距离，望着他的脸，注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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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你会不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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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太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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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八个字，已表明了她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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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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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牺牲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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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牺牲她那对爱护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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