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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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戏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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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分明是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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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神色平平，眉尾轻抬，似看穿她在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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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念及他记忆里的苦，忍了忍，照寻常与他说话：“你既能感受到我的动向，为何神女骗你，你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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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在殿中说了她已知幻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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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料想是关熠等人告诉她的，倒也不为自己杀人屠城的行径辩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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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乱吠的狗，总要打过，才会连吠叫的念头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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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股上的小黄闻言夹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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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无奈又好笑地倚入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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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色已由明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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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荒原的天际与冬日不同，绚丽温吞的霞云，若锦缎在天际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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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霞光中，徐离陵忽纵飞驹落入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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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问：“下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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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今夜有雨。春日晚间，不少异兽也易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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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哦”了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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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落下但不下马，让飞驹继续奔驰了两三里路，在一处爬满青翠藤蔓的小白塔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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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塔只到莺然腰间高。冬日里，碧草皆枯，隐于白雪皑皑间，根本看不见，一到春日便显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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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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