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瞬，又很快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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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衔月说过，他们从没把徐离陵当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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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将他当作一个好用的、可以容纳圣魔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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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争辩、好质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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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觉着，徐离陵似乎也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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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起彼伏的叫骂中，他抬起头，神态平和，没有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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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种诡异的阴森，如沼泽里的一滩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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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白发童颜老者唤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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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好似满是孺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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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童颜的老者示意众人安静，向他靠近：“阿陵，我知你是个好孩子，你心有大道，怜惜弱小。若非阴差阳错走到如今的地步，你早已登上天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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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你杀了太多人了。你已成魔，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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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也站起来，向白发老者靠近：“师父，是他们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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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似慈悲似心疼：“阿陵，就当最后一次，为了苍生，束手伏诛吧。莫要再造杀孽，欠你的，下一世，天道冥冥之中，自会补偿。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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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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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以他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徒手洞穿了他的胸膛，不紧不慢地掏出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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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着他苍白瘦长的手，血珠簌簌砸落在似纯净无尘的镜湖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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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注视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我已经没有下一世了，师父，你难道不知？你不知，我为何会走到此地？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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