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是真的想带你脱离魔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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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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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想起三年前的一次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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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当晚，当圣魔之灵再一次吞噬他的神魂，他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感到全身每一寸都被撕裂、脑袋仿佛要炸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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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晚皆是如此，令他每晚从深夜熬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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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那一晚，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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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嘴角弧度逐渐扩大，不吝以欣赏的目光凝视莺然，“这便是你三年前离开时留下的后手？难怪你身为鬼修，却被收入曜境。有此心机，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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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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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没有因这番夸赞而喜悦，只意识到，他完全不信她的一言一行，不信她会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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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不可能因她的话脱离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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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可奈何，气恼得不想再同他多说。但想到千年后的怀真，又攥紧了拳头，“行，既然如此，你说吧，要如何才肯放过墨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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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悠闲地道：“被拆穿也保持伪装的身份，是一种美德。但和我谈条件，不该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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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咬牙：“请问，您想要玄道用什么来交换墨意居弟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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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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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往常，他该感到有趣。然而没有，他突然觉得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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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眼，闭目养神，慵懒道：“想要我放了墨意居所有人，不可能。曜境想要保的，应该只有段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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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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