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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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子轻飘，莺然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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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猛地落到实处，莺然慌乱坐起，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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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尚未清醒，身旁的人已揽过来，嗓音在夜的昏暗中带着惺忪懒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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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愣愣地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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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发披散，穿一身素白里衣。就着洒进屋内的月光，可以看清他脸上毫无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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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切切实实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惊慌的心才慢慢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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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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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到梦里的血腥味，仿佛还残留在她鼻腔里。此刻，才慢慢被他身上雪凉的香气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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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将她搂入怀中：“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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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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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单手点亮床边的烛灯，轻轻拍抚她，“什么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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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迟疑须臾，道：“梦到你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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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偎在他胸膛，看不见徐离陵的眸色在烛火照不到的地方，幽暗如深潭，“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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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我梦见我到了一处战场上，我很害怕，忽然看见了你，我就唤你。你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提着长枪向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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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抿成直线的唇有了笑的弧度：“我提长枪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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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点头。害怕褪去后，只剩满心的委屈与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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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陵好笑道：“我若要杀人，怎会用长枪。长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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