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义是赎罪，只有像是身处地狱或者深受折磨的人才会产生这种想法，生活幸福……哪怕并不那么幸福的人，绝不会认为活着是为了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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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的经历确实坎坷，但因为他看起来努力又坚定，性格温和又进退有度，因此布鲁斯以为马修一直是乐观的。他身上唯一的漏洞，可能就是从不主动跟任何人建立联系，甚至拒绝别人的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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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马修说了“赎罪”只是他不成熟时的想法，但布鲁斯也并不认为他目前的心态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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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圣人，所有人都存在或多或少的私心，哪怕行为正直的人，内心总有片刻会产生不那么光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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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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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修会因为一些没有宣之于口的想法而感觉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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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罪恶他甚至没办法自己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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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毫无疑问是个好人，但这种过高的道德感只会为他的生命不断增压，总有一天他会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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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不适合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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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想个办法把马修送去简单些的，同时他又能随时关照到的地方生活，比如隔壁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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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思考着这些，布鲁斯一边看了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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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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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十点左右过来的布莱克完全没有露面……看样子接下来也不会来了。蹲守布莱克，观察与布莱克接头的人是谁，这是更直观又简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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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要是不来的话，布鲁斯就只能找过去了。虽然要废些力气，但总能把接头人给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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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注意时，一个人影从告解室中闪出，随后大步往教堂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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